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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日本專家:琉球最高級文化的根底在中國

      中藝網(wǎng) 發(fā)布時間: 2013-09-10
        2013年09月09日 10:25 來源:文匯報 參與互動(0)0  近日,復旦大學出版社推出《琉球王國漢文文獻集成》。這套大型叢書由中日學者合作編纂,最大限度地輯錄了琉球王國時期的漢文文獻。在新書發(fā)布會當天,第一主編高津孝和擔綱本書策劃的陳正宏就現(xiàn)存文獻的保存和分布情況,漢字在琉球人社會生活中的地位,漢文化的影響,以及琉球官話在語言學上的價值等問題,接受了本報的采訪。

        近日,復旦大學出版社推出《琉球王國漢文文獻集成》(以下簡稱《集成》)。這套大型叢書以第一主編高津孝教授等早年編纂的《增補琉球關系漢籍目錄》為基礎,在細致考辨的前提下,最大限度地輯錄了琉球王國時期的漢文文獻。全書以原本影印的方式,收錄了現(xiàn)存于日本、美國和中國的琉球王國漢文文獻中已獨立成書者71部,主體大別為“琉球版漢籍”、“琉球人著作”上下兩編,末附“琉球官話”一編。

        1429年建立統(tǒng)一王國,1879年被日本吞并的琉球,位于日本九州和中國臺灣之間。琉球原本有語言而無文字,后來,因為與中國、日本交往,琉球人學會了漢字和假名文字。然而,一個多世紀以來的東亞劇變堙沒了琉球王國的歷史人文,也模糊了中華文化在東亞廣泛流布的歷史軌跡。這部《集成》包含許多學術問題的線索,等待著研究者進一步闡發(fā)。

        盡管參與整理編纂的中日學者在接受采訪的過程中,對這些現(xiàn)存琉球王國漢文文獻展現(xiàn)出具體認識上的巨大分歧,但這也更讓我們看到,此書之所以能成書,正是因為中日兩國三方也即中方、日方、琉方學者具有一項基礎的認同——尊重歷史、尊重文獻、遵守學術規(guī)范。如陳正宏教授所說,《集成》是多種因緣際會的產(chǎn)物,學人懂得它的價值,也希望以后有更多的人來利用它。

        琉球漢文文獻不僅在琉球刊印

        文匯報:可否給我們介紹一下現(xiàn)存琉球漢文文獻的保存和分布情況?

        高津孝:19世紀,琉球王國不復存在以后,琉球王國的文獻逐漸散佚。尤其是第二次世界大戰(zhàn)末期的沖繩戰(zhàn)役使沖繩本島蒙受巨大損失,大量漢籍損失殆盡?,F(xiàn)在沖繩留存的琉球資料文獻,基本上都是二戰(zhàn)以后收集起來的,數(shù)量有限。

        我們對傳統(tǒng)琉球漢文文獻的調(diào)查始于1993年1月(按日本的說法是在1992年度)。當時,應琉球大學教授都筑晶子的邀請,我來到?jīng)_繩島,和當時琉球大學圖書館工作人員榮野川敦一起開始調(diào)查琉球文獻。那時候大家都不重視琉球文獻,保存情況很差。我們主要是調(diào)查漢籍,不光是琉球刊印的漢文文獻,而是琉球地方保存的所有的漢文文獻,有中國刊印的,有日本刊印的,也有琉球刊印的。

        起初,我們的調(diào)查在琉球本島開展,后來也在石垣島、久米島(琉球本島以外的小島)進行調(diào)查。因為二戰(zhàn)時沖繩本島受到嚴重轟炸,反而在小島里保存了原來的漢文文獻。

        另外,在琉球王國覆滅以后,有琉球士族后裔到過日本本島,因此日本本島也有很多琉球文獻。但大家都不知道這是在琉球刊印還是在中國刊印的,因為都是用漢文寫的,很像。在調(diào)查之前,我們也都認為是中國文獻。調(diào)查后才知道這是琉球的漢文文獻。

        于是我們編撰了《琉球關系漢籍目錄》,把分布在日本很多圖書館里的琉球漢文文獻著錄其中。這些漢文文獻中,有日本版本,有中國版本,有琉球人自己的著述。

        現(xiàn)在我們基本上網(wǎng)羅了在日本的傳統(tǒng)琉球漢籍的全部。以前并不知道中國也保存有琉球漢文文獻,后來才知道在復旦大學圖書館就有。以前的研究者多重視福建,因為琉球和福建的關系很密切,琉球人訪問福建,還開設了琉球館。琉球人到中國進貢,上陸的第一站就是福州,所以福建應該會有琉球文獻,但在福建沒找到,現(xiàn)在卻在上海找到了,很有意思。上海和琉球以前完全沒有關系,可能是書流傳了過來。

        陳正宏:復旦大學圖書館藏了一部康熙刻本《中山詩文集》,是現(xiàn)存最早的公開出版的琉球詩文總集,全世界僅存兩部,另一部在日本。我們這一部還是黃裳先生的舊藏,卷末有黃先生的跋。書刻得很漂亮,已經(jīng)收入《集成》。

        文匯報:《集成》是以高津老師參與編撰的《增補琉球關系漢籍目錄》為基礎,最早的調(diào)查一定十分艱苦。

        高津孝:琉球漢文文獻的保存狀況十分惡劣,許多文獻連目錄也沒有。在這種狀況下,把握漢文文獻的整體情況是很重要的。調(diào)查工作也是在眾多文獻收藏機構的協(xié)助下完成的。

        從目錄學角度來說,文獻的出版地是最重要的。研究中國目錄學的人,基本上研究對象都是中國出版的書。研究日本書志學的人,他們的研究對象都是日本出版的書。而琉球人使用的書,有在中國出版的,也有在日本出版的。如果我們編纂的時候把出版地分開,這樣的目錄就無法形成。所以我們的目錄為“琉球關系”,意為“跟琉球有關系”的漢籍。如果只算在琉球出版的漢籍,是很少的,只有幾種。

        陳正宏:書的種類或許比較少,但是單一種書的印刷數(shù)量應該不會少。出版一本書,要雕版,要印刷,要找刻工、寫工、印工,是很麻煩的,因此印數(shù)太少的話是沒有意義的。你看琉球版漢籍里的《小學句讀》,版面上有那么多的斷口,還出現(xiàn)了明顯的斷版,肯定刷印了不止一次吧。

        高津孝:讀者群很大的話,可以印刷出版。最早訪問中國的琉球人,在中國買書帶回去,后來的學人就根據(jù)帶回去的漢文文獻來學習。還有一種形式就是托中國人出版一本書,或者托日本人出版一本書,然后帶回琉球。

        文匯報:我們看到,有部分的漢文文獻是在福建刊刻的?

        高津孝:是的,或者是在北京刊刻的。主要是福建,少數(shù)在北京。

        陳正宏:福建刻的和北京刻的,性質(zhì)還是不一樣的。福建刻的主要是琉球人自己出資委托福州書坊代刻的,就是所謂的“福州刻琉球本”。北京刻的,現(xiàn)在發(fā)現(xiàn)的,全部是中方出資,并由中國老師主持編刊的琉球官生的漢詩習作選本,嚴格來說,是中國本。

        文匯報:是否還有一些琉球漢文文獻保存在美國的圖書館?

        高津孝:美國夏威夷大學保存的琉球文獻,原來是英國人FrankHawley訪問日本時在日本收集的。他去世后,留下的琉球文獻大部分保存在夏威夷大學。

        文匯報:從保存下來的漢籍看,琉球人偏好哪些漢籍?

        高津孝:一般琉球人用的,是朱熹《小學》,還有像《二十四孝》這樣的書,也就是童蒙用的讀物。《小學》在中國不太流行,但在東亞很流行。一般琉球人和江戶時代的日本人一樣,基礎的漢文知識是從中國來的,從中國來看的話,程度不高。在蒙書之后,琉球人開始學習四書,開始學習寫詩。

        明清來華琉球人達20萬人次

        文匯報:漢文字在琉球人的日常生活中是否被頻繁使用?

        高津孝:琉球人有兩種,一種叫久米村人,主要是福建人的后裔。久米人專門學習中國話、中國文字和文學,是琉球國和清朝之間進貢關系的關鍵人物,類似于現(xiàn)在的外交官。還有一種是普通琉球人,說琉球話,不說中國話,他們的一般常識和江戶時代的日本人基本相同,用日語來學習漢文。

        陳正宏:說普通的琉球人“用日語來學習漢文”,大概是因為琉球版漢籍中有一種《陳惕園先生童子摭談》,漢字旁加刻了訓讀符號。但這恐怕只是個別的例子。這次《集成》所收的71部漢文文獻,除這部琉球刻本和兩部日本刻本、兩部無法確定其抄寫主體的寫本外,其余都沒有加訓讀符號。倒是有一個反證,琉球版漢籍中比《陳惕園先生童子摭談》影響大得多的《小學句讀》,據(jù)考證,底本是一個日本翻中國刻本,但是琉球人再翻刻時,把日本底本上的訓讀符號全都刪去了。

        文匯報:總的來說,琉球人是受中國文化影響較大,還是受日本文化影響較大?

        高津孝:一些優(yōu)秀的久米人和琉球本地人會去北京的國子監(jiān)學習,叫作琉球官生,也就是留學生。但四個多世紀里不到100人,數(shù)量很少,他們作為外交官起了很大的作用。他們學習中國古代文獻都是直接用中文念。但我認為,其他文化程度較高的琉球人看得懂中國古代文獻,但可能是用日本方式來念。

        陳正宏:因為留學時間相對較長,又是中國方面全額資助,琉球官生的人數(shù)可能不是太多。但明清兩代渡海來華的琉球人,據(jù)現(xiàn)在沖繩學界估計,應該有20萬人次左右,而16世紀前后琉球的總?cè)丝诖蟾乓膊贿^10萬人,這一方面說明來過中國的琉球人很多,另一方面也意味著不少琉球人來華還不止一次。這么龐大的數(shù)字,跟現(xiàn)在長眠在福州琉球墓園的那些琉球人的地域及身份相互印證,可以看出當時來中國的琉球人決不僅限于久米村人,也并不都是上層人士。這其中還有不少是自費到福建學習各種中國學問的普通的琉球?qū)W生,這在清人潘相的《琉球入學見聞錄》里有記載;《集成》的琉球官話部分,也可以見到琉球?qū)W生懇求中國老師講解漢文經(jīng)書和醫(yī)書,以及在福州的書店里買各類中國書籍(包括禁書),跟店主討價還價的有趣場景。

        高津孝:還有一個受日本文化影響很大的例子。琉球有像中國科舉一樣的“考”,包含兩種考試內(nèi)容,一種是要求寫一般的日本行政文書,一種是寫漢文的。從行政文書來看,琉球時代的高層知識分子都是用日語來寫行政文書。漢文是特別的。

        陳正宏:這我不同意。漢文是正式文字,當時通行琉球全國。《集成》里收了一種《大清乾隆二十七年選日通書》,是當時琉球自制的臨時日歷,翻開第一頁就是琉球官員用純正漢文寫的如下一段話:

        琉球國司憲書官謹奉教令,印造《選日通書》,權行國中,以俟天朝頒賜憲書。憲書頒到日,通國皆用憲書,共得凜遵一王之正朔,是千億萬年遵王向化之義也。司憲書官謹志。

        司憲書官可以通令全國,當然可以算是“高層”,其通令無論就內(nèi)容還是形式而言,也都應該是“行政文書”吧。而且這樣的行政文書,是印在家家戶戶都要用的日歷的第一頁,可見漢文決不是什么“特別的”文字,而是通行的官方文字。至于所謂“用日語來寫”的行政文書,我想指的大概是現(xiàn)存的琉球評定所文書吧。那是特定時期琉球王府內(nèi)部為方便與琉球語對應,采用自日本引入的假名或和式漢文撰寫的,那才是獨具琉球特色的“特別的”文獻吧。

        高津孝:音樂方面受到中國音樂的影響很大。另外,江戶時代的日本人基本上不吃肉,但琉球人吃豬肉。飲食文化方面,琉球?qū)儆谥袊?br/>
        陳正宏:到現(xiàn)在都一樣,紅燒豬手、苦瓜炒雞蛋之類。

        高津孝:琉球文化水平比較高的人都會學習江戶時代日本的詩詞文化和茶道,語言上的文化屬于日本。

        陳正宏:我所了解的是,琉球人認為,語言文化上,琉球語和日語是同源的,但他們比日本更古老。因為根據(jù)現(xiàn)在的考古發(fā)現(xiàn),琉球比日本本島的歷史更長,所以早在上世紀60年代就有一位叫與世里盛春的人寫過一本書,書名就叫《日本的故鄉(xiāng)——琉球》。

        文匯報:琉球國記述歷史、記述國王功業(yè)的碑文據(jù)說都是漢文?

        高津孝:琉球的歷史開始時候是用日語寫的。以后翻譯成了漢文。

        陳正宏:這樣的說法很難令人信服。這里有非常大的矛盾,現(xiàn)在留下來的所謂最早用日語寫的琉球史書《中山世鑒》的寫本實物,好像沒有一種真正是琉球王國時期抄寫的。而據(jù)說是從《中山世鑒》翻譯成漢文的蔡鐸本《中山世譜》,其現(xiàn)存的那個孤本,所用紙張和書寫筆跡卻都比據(jù)說是根據(jù)它再編的蔡溫本《中山世譜》還要新。也就是說,現(xiàn)存琉球早期史書的實物版本順序,跟它所謂的文本版本源流完全相反,這是十分詭異的。像中國早期的史書《史記》,我們肯定可以找到比較早的本子如宋刊本,但琉球的所謂用日語寫的史書,實物狀態(tài)都很新,很多是琉球王國滅亡以后抄的。怎么可能一個具有很長歷史的書,最古老的本子都是最晚出的新抄本,而從日語譯成漢文且再編的東西反而舊?

        對于琉球最初的史書是用漢文還是日文書寫的,我們有非常大的分歧。

        文匯報:根據(jù)琉球曾有過各種漢文文獻的歷史事實,可以推斷琉球人對中國文化的有意親近嗎?

        高津孝:我還是認為,普通琉球人的基本知識和江戶時代日本人是一樣的。

        琉球王國滅亡時,很少一部分琉球人到中國去,琉球歷史上稱為“脫清人”,即脫離琉球到清朝。他們的身份認同是中國的,反對日本人的支配??墒瞧渌丝捶ú灰粯?。王府里也有一部分人向著中國,一部分人向著日本。

        在語言上,琉球語跟日語很接近,受江戶時代影響很大。從根本來說,日本的高層文化的根底也在中國。琉球人也是這樣的,琉球人最高級的文化,根底在中國。

        陳正宏:其他的那部分琉球人,對于反對日本人支配這一點是否看法有所不同,這點也是需要有證據(jù)的。

        文匯報:琉球本土有沒有相對獨立的文化?

        高津孝:有獨立的文化,是在17世紀到19世紀之間逐漸形成的。那個時候的琉球是兩屬關系,一方面屬于日本,一方面是向中國進貢的屬國。日本政府,尤其薩摩藩,很重視經(jīng)濟利益,所以從經(jīng)濟角度講,琉球?qū)嶋H上是薩摩藩支配的。可是,按照經(jīng)濟利益來看,琉球應該是獨立的,只有琉球獨立才可以向清朝進貢,獲得貿(mào)易上的利益。

        陳正宏:關于“兩屬”,我也有一點不同意見。薩摩藩是逼迫琉球承認日本的支配,中國和琉球則是一種基于文化認同的友好關系。這兩種關系的性質(zhì)是完全不一樣的。在從屬于誰這個問題上,琉球在公開的場合都是表示從屬于中國,它和日本的關系是秘密的。所以這樣的“兩屬”,完全不是一個檔次上的。

        高津孝:在日本的江戶時代,作為獨立國家的琉球,應德川幕府的要求訪問江戶。德川政府利用琉球向江戶派遣使節(jié)來表示兩國之間的主從關系。

        陳正宏:但是琉球的高官都是穿著中式服裝去江戶的。所以當時琉球從屬于誰,還是很清楚的。

        琉球官話可幫助研究清朝福建官話

        文匯報:琉球人翻刻的漢籍中,有涉及百姓教化的《六諭衍義》,這是否說明琉球人的社會生活是在中國文化的規(guī)范下?

        陳正宏:是的。如果我們比照官話讀物《白姓》里記敘的乾隆年間琉球普通民眾的日常倫理規(guī)范,如禮數(shù)周全、孝敬長輩等,就可以看到《六諭衍義》的基本原則在琉球已經(jīng)被廣泛接受。有意思的是,《六諭衍義》的一整套庶民規(guī)范,不久又通過琉球再傳到日本。在琉球翻刻《六諭衍義》后不過十來年,日本就以這個琉球刻本為據(jù),用日語翻譯并刊刻了《六諭衍義大意》。這個初刊年代相當于清康熙末年的日本刻本,在當時印數(shù)應該也不少,所以我去年在東京還買到一冊。

        文匯報:明治政府吞并琉球后,在文化上采取的政策是否影響到了琉球?qū)χ袊幕奈蘸蛡鞑ィ?br/>
        高津孝:久米村人本來也就是普通的中國人,到了琉球后,在兩代、三代以后可能忘記了中國傳統(tǒng)文化,需要重新學習。官話課本就是這樣來的,中國人的后裔是有意要學習官話的。

        陳正宏:應該有很大的影響。比如“唐名”也就是和中國一樣的姓名,“廢琉置縣”后就不準用了,只能單用原先的地名加官名加名號的相對復雜其實又難以區(qū)分的琉球名;還有漢文的家譜修纂制度也被廢止了。不過琉球人很頑強,《集成》里所收的有些文獻,如蔡大鼎的《北上雜記》,就是日本吞并琉球以后刊刻的,但書上仍舊用中國年號紀年。

        文匯報:琉球官話在語言學上有怎樣的價值?

        高津孝:在官話研究上的意義很大。中國明朝中期以后逐漸形成官話,基本上是以南京官話為中心,不是北京官話。福建人也是按照南京官話來說官話。琉球人是在福建學習官話,所以福建人說的南京官話的一部分就融入了琉球官話中。福建人現(xiàn)在說閩南話,但清朝時的官僚都是按照官話來交流的。清朝福建官話的現(xiàn)存研究資料很少,但根據(jù)琉球保存下來的官話資料,可以推測當時官話的情況。

        陳正宏:《集成》收錄的官話文獻有兩類,一類是以字詞或詞組為主,還有一類是真正的對話。前者更多的是小學課本那樣,小孩學習生字生詞用的,后者更多是社交或外交場合的應答辭令。這兩者的功能、效用是不同的。

        高津孝:《白姓》一卷是琉球漢文文獻中一個很有意思的樣本。一個山東商人由于海難漂流到琉球,他在與琉球人交流的過程中留下一個官話課本,講述“漂流人與琉球人的對話格式”。琉球人可以學習怎樣對待漂流到琉球的人。

        陳正宏:據(jù)京都大學木津祐子教授研究,這是乾隆十四年中國漂流民白世蕓親身經(jīng)歷的真實記錄。從對話中可以看出,琉球人對這位山東人很好,像親兄弟一樣。后人把當時的記錄轉(zhuǎn)化修飾了一下,成了教科書。

        高津孝:還有一個官話課本,說明冊封使來到琉球,怎樣接待他們,怎樣回答冊封使問的問題,怎樣與他們交流。

        陳正宏:就是《條款官話》,其實就是外交對話。事先打好腹稿,等宗主國中國的官員也就是冊封使來了,當不能說真話的時候,怎么樣應對。

        高津孝:這些官話對話的一個重要意義在于,我們可以從中看到,琉球人怎樣隱瞞了日本和琉球的關系。

        陳正宏:這當然是外交語言,但是基本上可以代表一個國家的態(tài)度。這類官話對話非常有意思,可以舉個例子?!稐l款官話》中有這樣一段:

        問:我聽見西洋的人說,你們琉球從服日本,是真的么?

        答:不是這樣。我們敝國地方偏小,物件不多,原來替那日本屬島度佳喇人結(jié)交通商,買辦進貢物件,又是買得日用物件,那度佳喇的人在日本收買那些東西,賣給敝國,想必那些西洋的人看得這個舉動,就說琉球在那日本的所管。我們敝國原來天朝的藩國,世世荷蒙封王,此恩此德講不盡的,那有忘恩負義、從服日本的道理。

        文匯報:《集成》中包括了“琉球人著作”,從琉球人自己的著述中可以看出他們有一個怎樣的精神世界?

        陳正宏:琉球人的著述,即使是文化程度相對較高的王室成員或久米村士紳子弟,大部分的文字還是有點幼稚的(除了蔡溫的作品)。不過透過這些相對幼稚的文字,我們看到的琉球人,顯然比同時代的中國人更純樸,也更陽光。像程順則、東國興、蔡大鼎等人早年的漢詩文,措辭、用典不一定都很合適,但其中表達的樸實的人生理念,和對自然之美、生活之樂的活潑描繪,還是讓人由衷贊嘆。最有意思的,是一種琉球官話教科書的副葉背面,寫著“先生如今教我說的話,我雕刻心板,不要忘記”。第一次看到這段文字,剎那間真的是被感動了。(本報記者 任思蘊 李純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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