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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黃永玉:快樂是創(chuàng)作起點 一生沒有尋找偉大意義

      中藝網 發(fā)布時間: 2010-12-27
        黃永玉的童年在湖南鳳凰度過,讀書時以逃學聞名,十二歲離鄉(xiāng)求學,在廈門集美中學讀書時多次留級,后來校友聚會時,曾經跟他同班的有一百五十來人。一九四八年,黃永玉從臺灣來到香港,起初沒有住所,漫畫家廖冰兄慷慨地邀請他到家中暫住,那時,廖家三十來平方米的房里已經住了好幾個人。在香港大學馮平山圖書館,黃永玉第一次舉辦個人畫展,后任《大公報》臨時美術編輯,同事中有金庸、梁羽生等。在香港,黃永玉與聶紺弩、葉靈鳳成為忘年交,日后又與黃霑、蔡瀾成為忘年交。

        李懷宇:在香港羅孚先生家,我們聊到你的一件趣事,說一家館子童子雞做得很出名,你和朋友經常去,有一次你們吃到一半發(fā)現大家口袋里都沒有錢,你就對著飯館里飼養(yǎng)的熱帶魚畫了一張速寫,用手指頭蘸著醬油抹在畫上,算是著色,畫完給葉靈鳳打了一個電話。沒過多久,葉先生笑瞇瞇地來了,你交上畫,葉先生預付稿費付清了飯錢,大家盡歡而散。

        黃永玉:有這個事,就是偶然的這么個事。羅孚當時沒有跟我去,主要是葉靈鳳先生,葉先生當時在《星島日報》工作,那個店叫“美利堅”,里面有童子雞,我們那時也沒有什么錢,沒有常常去。

        李懷宇:那時候還有一位后來很出名的同事——金庸,他跟你同齡。

        黃永玉:喔,查良鏞。香港有一家電視臺采訪過我,請我談他,我說,查良鏞根本不適合寫武俠小說,他應該干別的事,他怎么會寫起武俠小說來了呢?(笑)

        李懷宇:黃霑應該是后來的忘年交了,他比你小十幾歲。

        黃永玉:湖南電視臺曾經采訪過黃霑,問他,聽說你失戀時黃永玉安慰過你?他說對啊,別人都希望我死掉,就是黃永玉老大哥,寫詩安慰我。又問,聽說黃永玉讓你享受“失戀的詩意”,有沒有這回事?黃霑說,這就是放狗屁了,失戀都要上吊了,還能有詩意嗎?(大笑) 李懷宇:你在寫廖冰兄的文章《米修士,你在哪里呀!》中說,他根本沒有發(fā)掘自己。為什么會這么說呢?

        黃永玉:廖冰兄這個人,今天你們年輕人是不知道了。他在國民黨反動統(tǒng)治時期,就像一個真正的戰(zhàn)士一樣,像從炮火連天的戰(zhàn)場上殺出來的這樣一個人,非常勇敢,每天畫畫罵國民黨,在生死邊緣戰(zhàn)斗著。那是不得了的,要死的!當時就是這樣,一個文弱書生,手無縛雞之力,敢這樣做,所以說,他是一個很了不起的戰(zhàn)士。這樣一來他當然處在一個很危險的生活境遇之下,那時候生活又很艱苦,談不上日子過得好,生活瑣事很多,孩子又小。我剛到香港,沒地方住,他說住到我家里來。我住到他家里大半個月,看到環(huán)境很嘈雜,小孩吵啊鬧啊,他半夜三更抱著走來走去,這是生活的壓力。

       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,他的畫面組織才能,沒有發(fā)揮出來。畫面的組織才能,不是普通人能有的。你可以會畫畫,畫什么像什么,組織才能顯示一個人繪畫的規(guī)模,廖冰兄是可以統(tǒng)率很大的畫面的。哪怕他畫一張很小的畫,畫面的控制能力也非常強。如果他沒有碰到“反右”,沒有被劃成“右派”,沒有受折磨,他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畫家,一個大壁畫家。壁畫就是工程,不是個人能完成的,他是一個很好的統(tǒng)帥,很多年輕人可以跟著他一起畫,那種情感是很高深的,可惜了。

        他的文學才能也很高,他寫廣州的竹枝詞,信手寫來,舉重若輕。我看過他一本書,寫他自己的,很了不起,從這么艱苦的環(huán)境里殺出來。今天你們這么好的環(huán)境,小學中學大學出來,就有工作,那時是沒有的。有時候我不理他,他也不理我(笑),但這個不重要。他是一個很重要的藝術家,杰出的、少有的藝術家,一個戰(zhàn)士。

        一九五三年,黃永玉從香港回到北京,任教于徐悲鴻主持的中央美術學院,先住在表叔沈從文家,后入住中央美術學院教員宿舍大雅寶胡同甲二號。“文革”期間,黃永玉因“貓頭鷹黑畫”事件受到批判。改革開放之后,黃永玉再次到香港,作品漸為市場所重。

        李懷宇:一九五三年怎么從香港回到北京?

        黃永玉:一九四八年到一九五三年我在香港,最初是一九四六年去的,后來又到上海參加一些美術活動。去香港之前又在臺灣待了幾個月,那時蔣介石還沒有到臺灣。我們到臺灣,很多畫家也在臺灣,住了不到半年,后來中共地下黨知道第二天中午國民黨要抓我,通知我趕緊走,替我買了票,用車子送我,從基隆離開了,到香港,那是一九四八年。一九五三年以后我就回北京教書了。

        李懷宇:沈從文先生讀過小學,當了教授,你讀過中學,也當了教授。兩個人好像都沒有畢業(yè)?

        黃永玉:我沒有讀過什么書,說了人家不相信,初中三年,念到二年級留了五次級……有記者花時間去翻我當年讀書的檔案,找到我小時候的同學,我那個同學告訴記者,黃永玉當年的成績,每學期的總分,加到一起都不到一百分。我自己也沒想到后來會當教授??!我就用老布什的話說,我是沒有任何出路了,只好去當教授(笑)。

        李懷宇:當時是沈從文先生寫信讓你回北京的?

        黃永玉:那是其中的一個原因,還有別的先生也寫信,這是我們老這么講,人家喜歡說是沈從文寫信讓我回去這么一個故事。事實上我也很想回去。那時候也不了解共產黨是什么樣的,雖然我多少年來一直是左傾的,擁護共產黨,但也沒有真正認識共產黨……廣義地來講,我們是擁護共產黨的,擁護社會主義,其實我懂得多少社會主義呢?回來總是開心的,那畢竟是自己的祖國。

        有很多人說我受沈從文的影響,因為他是我的親戚。而成長過程中真正影響我的是左翼文化,從小就知道魯迅先生創(chuàng)造的木刻協會,我們是在黨領導的木刻協會中成長起來的。沈從文是我的表叔,又同是鳳凰人,人家很容易把我跟沈從文牽在一起。其實我在上世紀五十年代才正式見到沈從文,把這種關系重新結起來,他是我很親的親戚,是我爸爸的親表弟。兩個事情:成長的過程是左翼文化影響,親戚是我們尊敬的長輩沈從文,是這樣子。

        李懷宇:上世紀五十年代初期,沈從文先生的處境也不是很好。

        黃永玉:我們幾乎天天都在一起,我去看他,他也來了,關系是非常親密的。那天有一個中央領導人到我家里,我就談到解放以前同黨的關系,我們感覺領導我們的黨是我們的叔叔、伯伯、爺爺,我們也不是黨員,但是感覺到在他的領導下,真正是奮不顧身,吃飯、穿衣、走路,一切的生活都是自己料理,但是上頭一有指示馬上行動,毫不考慮個人問題,不講“沒有錢怎么辦”,不存在這樣的問題,這些都是自己去打算、自己去找,不用拿津貼的。具體的領導都是我們的老前輩,是李樺、野夫、陳煙橋這些老木刻家,一年開兩次全國性展覽會。那時不像今天的展覽會這么簡單,沒有經費,周圍都是敵人,都是國民黨的特務。在老大哥家里拼命地工作,總得管飯吧、管交通吧,什么都不管的(大笑)。這樣的狀態(tài)下,感覺到這么好!

        李懷宇:那時候許多文化人都是有這么一股激情的。

        黃永玉:是的,不要說在上海,就是在香港,解放了,我跑到旺角買了一塊木板,這么高,這么長(用手比劃)。自己用三輪車運回住的地方,自己刨,找一個幫手,我就畫稿子,刻了整整九天九夜,手都起泡了,送到展覽會去展覽。那時候也沒有可能去拍照,發(fā)表都沒有發(fā)表過,稿費都沒有拿。我們義賣慰勞解放軍,到了香港華商總會賣那張畫,兩三千塊錢,當時的兩三千塊了不得,全部慰問解放軍?!拔母铩睍r把這張畫當做“黑畫”,說歪曲解放軍的形象,說把解放軍畫得那么矮什么什么的。我心里想,你們這幫人,我當年是怎么樣工作的,你們是吃國家的飯,拿國家的錢,你們有我們當時那樣有出息嗎?你們有什么資格來講我?當時心里這么想,也不敢說,歷史給人很多的委屈啊!二十多年就這樣浪費了。所以有一次我講:這么美好的時光就這么浪費了。我也不是懶惰的人,很愿意工作的,要是我現在只有五十歲多好啊,但沒辦法。

        在北京萬荷堂,黃永玉喜歡請一些老朋友來聚會。黃苗子、郁風、丁聰、王世襄、范用、楊振寧、張開濟、劉詩昆等人都曾在這里留下歡聲笑語。“文革”時,沈從文在街上難得與黃永玉擦身而過,不到五秒鐘說了一句話:“要從容對待??!”如今安享晚年,這些老人有了另一種從容的生活。

        李懷宇:我覺得你和那些老朋友了不起,經歷了那么多苦難,還是那么從容,而且都很長壽。

        黃永玉:對人生從容一點,別囂張,苦也別囂張,得意的時候更不要,這需要修養(yǎng),有知識的修養(yǎng),也有人生的修養(yǎng)。前一段我對一個年輕的朋友說,你不要光研究勝利者的傳記,也研究一下失敗者的傳記,很多失敗者也寫了傳記,而且具有和勝利者寫的傳記一樣的價值。很多人研究勝利者,但勝利者寫的傳記里,有很多夸張的東西,而失敗者傳記里有很多東西是真實的。

        有人說,人活著一輩子,太沒有意思了,我問他,為什么沒意思???對死,我曾經有一個系統(tǒng)的看法,當然,死了就燒掉,送到火葬場,人就回來,就不要再管,骨灰都不必要。魯迅說,如果一個人不活在人的心上,他就真的是死了。為什么要活在人的心上?有什么理由你要活在人的心上呢?好像也沒什么意思嘛……且不管這個,既不要骨灰,又不想活在人心上,你還想干嗎呢?所以我有幾個方案。一個方案是不把骨灰放在火葬場,放在抽水馬桶里,請一個有修養(yǎng)的受人尊敬的老先生拉一下,舉行個儀式。這個方案我愛人反對(用粵語講,黃太張梅溪是廣東人),說塞住水管,找人修很麻煩。所以只好執(zhí)行第二個方案,把骨灰一小包一小包地包起來,分送給朋友,栽花。但是有一個問題,到了晚上,朋友看了,覺得花長得比較怪,嚇人。這樣只好讓朋友永遠痛恨我,咬牙切齒地罵我,就把骨灰揉在面里包餃子請大家吃,吃完了宣布:“你們剛才吃的是黃永玉的骨灰……”關于死,楊憲益講了很好的話,他說與其等人死了以后稱贊他怎么好,不如活著時就開追悼會,他想自己快死的時候,搬一張靠椅,可以旁聽大家吹捧他。

        李懷宇:黃苗子在他那篇著名的《遺囑》里也講了類似的意思。

        黃永玉:是我先講了,苗子聽了馬上寫文章,比我更快(笑)。

        李懷宇:不管畫畫、寫作,還是對待人生,我感受最深的就是你的“快樂”。

        黃永玉:我一生都沒有尋找偉大的意義,畫畫不像政治生活。文化大革命時有位老先生批評我,說我創(chuàng)作態(tài)度一點都不嚴肅,永遠是為了快樂。當時我低頭站在臺上,他指責我,我也不能說話,要是平常他這么說,我肯定請這老頭吃西餐,我說你怎么講得這么對??!搞藝術創(chuàng)作如果沒有快樂的基礎你怎么畫?。繛榱藙?chuàng)作,心情是要快樂的。最近我畫了一張畫,寫了《快樂論》,我們中國人也有自己的快樂方式。

        畫畫的基礎,每一個人的起點,都是為了開心,有一個興奮點,對吧?要是你碰見災難倒霉,你就沒法好好畫。我在毛主席紀念堂畫完了以后,人家“替”我感覺到這個工作很重要,來訪問我:“你說說看,你在畫這個稿子的時候一邊畫一邊想什么?”我說就希望趕快完成。他說不是不是,畫的時候你的心情怎么樣。我說心情就是希望認真地畫,趕快完成。他說不是這個意思。我說你的意思就是希望我一邊畫一邊流眼淚,想著毛主席偉大的恩情,這不可能嘛。一個人在工作的時候一邊哭一邊畫畫,有這樣的事嗎?這樣也畫不好。你想我這么講,像郭蘭英唱歌,一邊唱歌一邊流眼淚,你相信那眼淚是真的?搞藝術當然有很嚴肅的使命,但是起點肯定是快樂。

        看畫不靠耳朵,要靠眼睛的。我有一張畫,我拿給你看(進房取出一張畫)。你看看,我在這畫上題了跋(邊看邊念題跋):一切創(chuàng)作的起點是快樂,很難想象一個人不快樂能做得出事。我這也說得不全面,不快樂的人也能做使天下不快樂的事。創(chuàng)作不只是讓自己快樂,也能令別人快樂。伊壁鳩魯的《快樂論》早已把快樂的根源剖析得很暢明了。有人問:悲劇呢?史詩呢?我說,悲劇令人掉淚,史詩令人肅穆,而作者是快樂的。

       ?。ㄕ浴对L問歷史》 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出版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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